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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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卡西斯終於來吃早飯了。他的臉上寫滿疲憊，眼下青黑一片，懷中的女兒哭哭啼啼個不停，整個餐廳裏被她的哭聲占據。
但沒有人再提出什麽意見。
威爾遜走了過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關心道：“還好嗎？”
“多謝關心。”卡西斯的聲音很低。雖然他沒有明確表態，但很明顯他並不好，或者說，差勁了。
“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威爾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卡西斯沖他感激一笑。
過了一會兒，早餐時間結束，服務員們前來收拾餐具以及剩餘的食物。住戶們都吃飽了，但仍然留在餐廳裏。
“警察怎麽還沒來？”羅傑皺著眉頭說。
威爾遜不以為然：“也許還在路上，再等等吧。”
“昨天報警的時候，那些警察明明告訴我今天早上能到的！”他的眉毛越皺越緊，最後一拍大腿起了身，“不對！”
他匆匆跑出了餐廳。
卡爾裏斯和溫蒂面面相覷，他感知到羅傑的情緒，也站起了起來，打算跟上。可就在他走到餐廳門口時，羅傑突然回來了，奔跑的速度很快，差點與卡爾裏斯撞上。
“哦！抱歉！”羅傑一個緊急剎車，這才避免了一場事故。
他氣喘籲籲，古銅色的臉竟然有些發白。卡爾裏斯問：“怎麽了，慢慢說。”
羅傑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子，道：“電話線被剪了，電話撥不出去。”
大廳內瞬間一片嘩然。
“怎麽會這樣？”威爾遜說：“那我們豈不是聯系不到警察了嗎……或者你試一試其他的電話。”
“旅館裏只有唯一一部電話，在前臺。”說話的莉安娜。
她手中端著盤子，上面放有幾杯茶，“平時我們如果想要聯系外界只能通過它。”
“你們平時不離開這裏？”卡爾裏斯抓住了重點。
“當然。”莉安娜說：“我們三位是長期工，除了旺季需要接待住戶，淡季也需要負責旅館的清潔工作。”
威爾遜：“這麽說，我們想聯系外界只能到市區裏。”
聽到這話卡西斯猛地擡起頭，他的聲音沙啞：“不行……”
所有一齊看向他。
“不行。”他說：“漢娜的死因還沒有查出來。”
溫蒂知道卡西斯什麽意思，他擔心殺死漢娜的兇手借此機會跑掉。
她端起莉安娜放在自己桌前的陶瓷杯，杯中的茶水還冒著熱氣，看上去就知道滾燙無比，溫蒂只是假模假樣的吹了一下，便喝了下去。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覆仇並不是最佳選擇，盡快逃離這裏才是他們最應該做的。但總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
“我覺得約克先生說的有道理。”羅傑說。
他接收到了卡西斯感激的目光。他繼續道：“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但約克夫人的死究竟是不是人類幹的，我們目前還沒有辦法確定。”卡爾裏斯提醒他。
“是這樣沒錯。”羅傑豎起一根手指，“所以在警察來之前，我們最好先自己判斷一下。比如，最近的，電話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覺得如果是偽人的話，應該不會幹出剪電話線這種事情吧？”
“也許它是為了我讓我們通知D.D.D。”溫蒂突然說。
羅傑皺起鼻子，“那這樣更說不通了！我們沒斷胳膊也沒斷腿的，當然想去哪就去哪。偽人明明可以在昨晚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各位都知道，所有生物在睡覺的時候都是最脆弱的。但偽人非但下手，還好死不死地把電話線剪短了，給了我們離開旅店的理由。”
他的聲音沈了下去，故意制造出一種神秘的感覺：“為什麽這麽做？”
“——不就是想借此事離開旅館嗎！如果我們真的按他的計劃走，那麽，真正的兇手就會逍遙法外了！”
“沒錯！就是這樣！”卡西斯是最先被說動的那一個，他的眼裏閃著亮光。
威爾遜也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他覺得有道理，但又有一點懷疑。但很快這點懷疑很快就會消失，沒有人會在小醜（羅傑）的暗示下擁有自己的思想。
溫蒂的眼神瞥向身旁的卡爾裏斯，他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
羅傑拍了拍手：“好了，我親愛的朋友們，真相大白了。接下來就讓我們像偵探一樣探尋電話線被剪斷的秘密吧。各位依次說一說自己昨晚在哪裏，如果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那就代表是清白的。”
他環視坐在餐廳裏的人，“誰先來？”
見沒有人說話，他清了清嗓子，拉開椅子原地坐下，左腿搭上右腿翹起二郎腿，“那就從我開始吧。”
“昨晚我吃完飯後就回房了，之後再也沒有出來，最後看到的人是懷特小姐和布萊克先生。”羅傑說：“兩位可以為我作證。”
卡爾裏斯點頭：“吃完飯在回房的路上，我和懷特小姐確實與他碰到過。不過，在此之後你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一步都沒有踏出房間裏嗎？”
“沒有。”羅傑說：“所以我還是有嫌疑的。”
接下來是威爾遜。
“我住在二樓的205，與羅傑一個樓層。”他說：“我的活動範圍稍微廣一些，吃完飯以後沒有立刻回房，我先是帶了些食物給約克先生，順便看一眼他的情況。在確保他情緒穩定以後，我才回房間的。”
“是這樣沒錯。”卡西斯說。
羅傑：“但你也不能保證回房後沒有再出來。”
“是的。”威爾遜無奈地笑了笑，他雖然消瘦，但情緒穩定，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瘦到皮包骨頭的水豚，“我和你雖然在同一樓層，但房間與房間的間隔太遠了，哪怕某一個人半夜出門，另一方也沒有辦法察覺。”
羅傑看向卡西斯：“那你呢，約克先生？”
卡西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著實楞了一下，“我……”
“不會是他。”威爾遜插了嘴，“他的女兒從昨天晚上開始，除了睡覺就是哭鬧，反反覆覆無休無止。孩子離不開人，就算是睡著的時候，身邊人只要稍稍動作就能醒。”
卡西斯點頭。
在場的人要不沒結婚，要不沒對象，並不清楚帶孩子是怎樣一回事，不過從卡西斯憔悴的面孔來看，不太好受。
“好吧。”羅傑心胸寬容地放過了他。
最後則是溫蒂和卡爾裏斯……以及三位服務生。服務生們的宿舍在同一間，可以相互作證。
羅傑沒有立刻對兩人展開詢問，而是眼睛朝溫蒂的方向瞇了瞇，像是在笑，幅度非常小。溫蒂的眉頭一跳，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轉向三位服務生，“我想，你們作為服務生應該有值班任務吧，有沒有發現什麽可以的人？”
此話一出，服務生們的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有是有……”莉安娜吞咽了一下唾沫。
“但是經常不遵守？”羅傑問。
“不不不，不是不遵守。”莉安娜匆忙解釋，“只是在淡季客流量幾乎沒有，所以會比較輕松……我們一般都是輪流來，像昨晚就是瑟琳娜，是吧，瑟琳娜？”
站在莉安娜身旁的瑟琳娜突然被點名，驚訝的表情掩藏不住，但她很快鎮定情緒：“沒錯，是我。不過昨晚倒是挺安分的，沒什麽奇怪的人，也沒有特別的事。當然你也可以問一問我們的店長，他晚上幾乎不睡覺，有什麽動靜肯定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晚上不睡覺？難怪白天整日在躺椅上打盹。溫蒂腹誹。
就在這時，有一個高大肥胖的男人走進了餐廳，在看到一眾人後腳步一頓。“怎麽全都聚在這裏？”他自問。
實在太巧，來人正是旅店的店長麥克斯。他似乎沒有聽到餐廳裏人剛才的談話，打著哈氣懶洋洋的找了一處坐下，“還有沒有早餐，莉安娜？”
溫蒂看了一眼時鐘——十點鐘。這人怎麽現在才起床。
“早餐時間已經結束了，不過有一些用於午餐的面包，您需要嗎？”莉安娜問。
麥克斯抹了把臉，頗為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麥克斯的出場頻率並不高，就算出現了也是在睡覺，因此各位對他並不熟悉。
面包端上來後，麥克斯隨手拿起一個就往嘴裏塞，那氣勢真叫人害怕。在連續塞了五個面包以後，麥克斯終於脫離了饑餓狀態，但也沒飽。他兩手搭在桌面上，坐姿大馬金刀，肚腩抵著桌沿，“馬上就要吃午飯了，你們怎麽還不去準備？”
“抱歉，因為更為重要的事情在前……當然午飯肯定不會缺席，只不過會稍微簡陋一些。”莉安娜回答。
麥克斯皺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羅傑趁機開口：“約克夫人的死亡。請問你昨晚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或事嗎？”
麥克斯沒有多想，豎起手指朝溫蒂和卡爾裏斯的方向點了點，“他們兩個。昨晚打著手電筒手牽手鬼鬼祟祟的在大廳裏亂轉，也不知道是偷|情還是……”
聽到偷情兩個字卡爾裏斯眉頭頓時一跳，“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麽。”
目光全部落在兩人身上。
羅傑說：“先不提誤不誤會，希望懷特小姐和布萊克先生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大半夜會出現在房間之外的地方。”
這是一個好問題。如果要脫離嫌疑的話，卡爾裏斯只能自爆D.D.D的身份，但那時候他就會成為這座旅館裏所有偽人的眼中釘。
“我察覺到奇怪的動靜，覺得害怕，為了以防萬一，布萊克先生便與我一起出門轉了一圈，在發現一切正常後我們就又回來了。”溫蒂聳肩，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樣子。
“奇怪的動靜？”
溫蒂：“是啊，睡前我看到窗外有奇怪的影子在晃動，但我住在三樓，你們知道的。”
卡爾裏斯一楞，這件事她昨天沒有提過，難道這就她昨晚前來尋求幫助的原因。
在所有人沒有註意到的角落裏，坐在那裏的卡斯西像回想起了什麽，臉色刷的慘白。
“但也有可能是我太困了產生的錯覺。”溫蒂嘆了口氣。
羅傑像是勢必要問個究竟：“為什麽今天早上你沒有提過？”
溫蒂回看他的眼睛：“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叮鈴——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來自於旅店門上掛著的鈴鐺。
卡爾裏斯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與他同步的還有羅傑。“警察來了？”羅傑問。
並沒有人回應，兩人繞開桌子一齊朝餐廳外奔跑而去，威爾遜很快搞清楚了情況，也起身跟上。
麥克斯正在往嘴裏塞面包，一臉茫然，“怎麽都走了？”
穿著紅絲絨緊身長裙的瑪麗推開玻璃門，拖著行李箱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突然三個男人沖到她的面前，瑪麗被嚇了一跳。
她帶著黑色絲質手套的手捂住嘴角，“天吶！怎麽回事……我想，我沒有這麽受歡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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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斯終於來吃早飯了。他的臉上寫滿疲憊，眼下青黑一片，懷中的女兒哭哭啼啼個不停，整個餐廳裏被她的哭聲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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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走了過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關心道：“還好嗎？”
“多謝關心。”卡西斯的聲音很低。雖然他沒有明確表態，但很明顯他並不好，或者說，差勁了。
“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威爾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卡西斯沖他感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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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怎麽還沒來？”羅傑皺著眉頭說。
威爾遜不以為然：“也許還在路上，再等等吧。”
“昨天報警的時候，那些警察明明告訴我今天早上能到的！”他的眉毛越皺越緊，最後一拍大腿起了身，“不對！”
他匆匆跑出了餐廳。
卡爾裏斯和溫蒂面面相覷，他感知到羅傑的情緒，也站起了起來，打算跟上。可就在他走到餐廳門口時，羅傑突然回來了，奔跑的速度很快，差點與卡爾裏斯撞上。
“哦！抱歉！”羅傑一個緊急剎車，這才避免了一場事故。
他氣喘籲籲，古銅色的臉竟然有些發白。卡爾裏斯問：“怎麽了，慢慢說。”
羅傑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子，道：“電話線被剪了，電話撥不出去。”
大廳內瞬間一片嘩然。
“怎麽會這樣？”威爾遜說：“那我們豈不是聯系不到警察了嗎……或者你試一試其他的電話。”
“旅館裏只有唯一一部電話，在前臺。”說話的莉安娜。
她手中端著盤子，上面放有幾杯茶，“平時我們如果想要聯系外界只能通過它。”
“你們平時不離開這裏？”卡爾裏斯抓住了重點。
“當然。”莉安娜說：“我們三位是長期工，除了旺季需要接待住戶，淡季也需要負責旅館的清潔工作。”
威爾遜：“這麽說，我們想聯系外界只能到市區裏。”
聽到這話卡西斯猛地擡起頭，他的聲音沙啞：“不行……”
所有一齊看向他。
“不行。”他說：“漢娜的死因還沒有查出來。”
溫蒂知道卡西斯什麽意思，他擔心殺死漢娜的兇手借此機會跑掉。
她端起莉安娜放在自己桌前的陶瓷杯，杯中的茶水還冒著熱氣，看上去就知道滾燙無比，溫蒂只是假模假樣的吹了一下，便喝了下去。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覆仇並不是最佳選擇，盡快逃離這裏才是他們最應該做的。但總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
“我覺得約克先生說的有道理。”羅傑說。
他接收到了卡西斯感激的目光。他繼續道：“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但約克夫人的死究竟是不是人類幹的，我們目前還沒有辦法確定。”卡爾裏斯提醒他。
“是這樣沒錯。”羅傑豎起一根手指，“所以在警察來之前，我們最好先自己判斷一下。比如，最近的，電話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覺得如果是偽人的話，應該不會幹出剪電話線這種事情吧？”
“也許它是為了我讓我們通知D.D.D。”溫蒂突然說。
羅傑皺起鼻子，“那這樣更說不通了！我們沒斷胳膊也沒斷腿的，當然想去哪就去哪。偽人明明可以在昨晚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各位都知道，所有生物在睡覺的時候都是最脆弱的。但偽人非但下手，還好死不死地把電話線剪短了，給了我們離開旅店的理由。”
他的聲音沈了下去，故意制造出一種神秘的感覺：“為什麽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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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樣！”卡西斯是最先被說動的那一個，他的眼裏閃著亮光。
威爾遜也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他覺得有道理，但又有一點懷疑。但很快這點懷疑很快就會消失，沒有人會在小醜（羅傑）的暗示下擁有自己的思想。
溫蒂的眼神瞥向身旁的卡爾裏斯，他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
羅傑拍了拍手：“好了，我親愛的朋友們，真相大白了。接下來就讓我們像偵探一樣探尋電話線被剪斷的秘密吧。各位依次說一說自己昨晚在哪裏，如果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那就代表是清白的。”
他環視坐在餐廳裏的人，“誰先來？”
見沒有人說話，他清了清嗓子，拉開椅子原地坐下，左腿搭上右腿翹起二郎腿，“那就從我開始吧。”
“昨晚我吃完飯後就回房了，之後再也沒有出來，最後看到的人是懷特小姐和布萊克先生。”羅傑說：“兩位可以為我作證。”
卡爾裏斯點頭：“吃完飯在回房的路上，我和懷特小姐確實與他碰到過。不過，在此之後你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一步都沒有踏出房間裏嗎？”
“沒有。”羅傑說：“所以我還是有嫌疑的。”
接下來是威爾遜。
“我住在二樓的205，與羅傑一個樓層。”他說：“我的活動範圍稍微廣一些，吃完飯以後沒有立刻回房，我先是帶了些食物給約克先生，順便看一眼他的情況。在確保他情緒穩定以後，我才回房間的。”
“是這樣沒錯。”卡西斯說。
羅傑：“但你也不能保證回房後沒有再出來。”
“是的。”威爾遜無奈地笑了笑，他雖然消瘦，但情緒穩定，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瘦到皮包骨頭的水豚，“我和你雖然在同一樓層，但房間與房間的間隔太遠了，哪怕某一個人半夜出門，另一方也沒有辦法察覺。”
羅傑看向卡西斯：“那你呢，約克先生？”
卡西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著實楞了一下，“我……”
“不會是他。”威爾遜插了嘴，“他的女兒從昨天晚上開始，除了睡覺就是哭鬧，反反覆覆無休無止。孩子離不開人，就算是睡著的時候，身邊人只要稍稍動作就能醒。”
卡西斯點頭。
在場的人要不沒結婚，要不沒對象，並不清楚帶孩子是怎樣一回事，不過從卡西斯憔悴的面孔來看，不太好受。
“好吧。”羅傑心胸寬容地放過了他。
最後則是溫蒂和卡爾裏斯……以及三位服務生。服務生們的宿舍在同一間，可以相互作證。
羅傑沒有立刻對兩人展開詢問，而是眼睛朝溫蒂的方向瞇了瞇，像是在笑，幅度非常小。溫蒂的眉頭一跳，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轉向三位服務生，“我想，你們作為服務生應該有值班任務吧，有沒有發現什麽可以的人？”
此話一出，服務生們的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有是有……”莉安娜吞咽了一下唾沫。
“但是經常不遵守？”羅傑問。
“不不不，不是不遵守。”莉安娜匆忙解釋，“只是在淡季客流量幾乎沒有，所以會比較輕松……我們一般都是輪流來，像昨晚就是瑟琳娜，是吧，瑟琳娜？”
站在莉安娜身旁的瑟琳娜突然被點名，驚訝的表情掩藏不住，但她很快鎮定情緒：“沒錯，是我。不過昨晚倒是挺安分的，沒什麽奇怪的人，也沒有特別的事。當然你也可以問一問我們的店長，他晚上幾乎不睡覺，有什麽動靜肯定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晚上不睡覺？難怪白天整日在躺椅上打盹。溫蒂腹誹。
就在這時，有一個高大肥胖的男人走進了餐廳，在看到一眾人後腳步一頓。“怎麽全都聚在這裏？”他自問。
實在太巧，來人正是旅店的店長麥克斯。他似乎沒有聽到餐廳裏人剛才的談話，打著哈氣懶洋洋的找了一處坐下，“還有沒有早餐，莉安娜？”
溫蒂看了一眼時鐘——十點鐘。這人怎麽現在才起床。
“早餐時間已經結束了，不過有一些用於午餐的面包，您需要嗎？”莉安娜問。
麥克斯抹了把臉，頗為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麥克斯的出場頻率並不高，就算出現了也是在睡覺，因此各位對他並不熟悉。
面包端上來後，麥克斯隨手拿起一個就往嘴裏塞，那氣勢真叫人害怕。在連續塞了五個面包以後，麥克斯終於脫離了饑餓狀態，但也沒飽。他兩手搭在桌面上，坐姿大馬金刀，肚腩抵著桌沿，“馬上就要吃午飯了，你們怎麽還不去準備？”
“抱歉，因為更為重要的事情在前……當然午飯肯定不會缺席，只不過會稍微簡陋一些。”莉安娜回答。
麥克斯皺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羅傑趁機開口：“約克夫人的死亡。請問你昨晚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或事嗎？”
麥克斯沒有多想，豎起手指朝溫蒂和卡爾裏斯的方向點了點，“他們兩個。昨晚打著手電筒手牽手鬼鬼祟祟的在大廳裏亂轉，也不知道是偷|情還是……”
聽到偷情兩個字卡爾裏斯眉頭頓時一跳，“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麽。”
目光全部落在兩人身上。
羅傑說：“先不提誤不誤會，希望懷特小姐和布萊克先生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大半夜會出現在房間之外的地方。”
這是一個好問題。如果要脫離嫌疑的話，卡爾裏斯只能自爆D.D.D的身份，但那時候他就會成為這座旅館裏所有偽人的眼中釘。
“我察覺到奇怪的動靜，覺得害怕，為了以防萬一，布萊克先生便與我一起出門轉了一圈，在發現一切正常後我們就又回來了。”溫蒂聳肩，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樣子。
“奇怪的動靜？”
溫蒂：“是啊，睡前我看到窗外有奇怪的影子在晃動，但我住在三樓，你們知道的。”
卡爾裏斯一楞，這件事她昨天沒有提過，難道這就她昨晚前來尋求幫助的原因。
在所有人沒有註意到的角落裏，坐在那裏的卡斯西像回想起了什麽，臉色刷的慘白。
“但也有可能是我太困了產生的錯覺。”溫蒂嘆了口氣。
羅傑像是勢必要問個究竟：“為什麽今天早上你沒有提過？”
溫蒂回看他的眼睛：“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
叮鈴——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來自於旅店門上掛著的鈴鐺。
卡爾裏斯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與他同步的還有羅傑。“警察來了？”羅傑問。
並沒有人回應，兩人繞開桌子一齊朝餐廳外奔跑而去，威爾遜很快搞清楚了情況，也起身跟上。
麥克斯正在往嘴裏塞面包，一臉茫然，“怎麽都走了？”
穿著紅絲絨緊身長裙的瑪麗推開玻璃門，拖著行李箱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突然三個男人沖到她的面前，瑪麗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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